有時我會想我們是否將成為那些普通的情侶,像是在東區火鍋店旁,身邊的那一對年輕上班族,沒有一點對白,只是低著頭滑著自己的手機尋找生活剩下的一點點刺激。有時候我會擔心,太過習慣彼此的身體之後,在炎熱的夏日不再牽手,隱喻著某種性生活即將匱乏的刻板印象女同志同居生活。那種時刻來臨之前,妳總是像是摸透了我的焦慮般,比我更快一步地飾演著新的角色。就像逼近午夜的那晚,我們從華山的小酒館回家,妳在捷運中突然問我:「如果在這個時間點,妳在捷運上認出我,我看著日本情殺翻譯小說或者默背著closer的電影對白,看起來非常憔悴像是剛剛被甩,一個人站著,妳會答應我和我回家陪我整晚嗎?」妳根本不需要真正聽到我的答案,因為我會一次又一次地掉入妳有心無心編織的陷阱,在任何錯誤的場所和錯誤的時機愛上妳。像是我們的開始,完全依靠著精神上的燃燒維繫著情感。強大的暴力的無法容納錯誤的戀愛。
而我有時候我仍是像個小孩,想要討糖吃。在晃蕩的巴士上,我問妳:「熱戀結束後妳是不是就不會再對我偏心?」然後妳說:「每次妳一回到我身邊,耗盡熱戀的能量,回紐約後又再重頭計算一次。」
如此愛著,眼看就要一年。所有場景和對白,仍像是新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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