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書之餘花很長的時間和自己相處,好像又回到剛分手的那個冬天,經常一整天除了街角咖啡廳的吧檯手沒有開口和很多餘的人說話。曾經那種令人窒息的寂寞感,意外地已經很少被喚起。因為心是極度厚重的,除了在清晨被模糊的夢境驚醒時,那一些的無助感。我和平地和自己的每一種負面情緒對話,不去排解拒絕它,而是把它安置在公寓的每個位置。憤怒在衣櫃,無助在浴缸,自我懷疑壓在長桌底下。每天,以嚴謹的節奏,抽煙,讀書,寫字。專注於日常的每個細節,嘗試著不再急躁,寂靜的心中剩下的竟是滿滿的期盼和愛。原來可以感受黑暗,和必須去執行黑暗是兩件不同的事,我花了多少的精神和時間才明白。瑞典的劇作家Ingmar Bergman寫:“Here, in my solitude, I have the feeling that I contain too much humanity.” 看到他日記中的這段時我幾乎快要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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