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早晨我第一次一個人待在我們的台北公寓,在巷口買早餐時不斷誤解我是韓國人的老闆,問我是不是又要點妳總是喜歡的蘿蔔糕加蛋,生活的小情趣就是被新聞的置入性行銷影響不顧順丁烯二酸而更想吃統一布丁,和研究師大夜市女同志情侶的夏日穿搭,從這幾年來路人和店長誤解我的國籍和口音,來辨別城市此刻盛行的觀光客潮。我把熱浪曬得乾爽的衣物收好,想著妳總是刻意嚴苛的表情,督促著我該將衣物摺成方形,或者因為熱水器忘記關掉而被倒扣十分,熱了妳今天的中藥又被加回兩分。妳是我這座城市的唯一邏輯。在節能省碳的房間中,一邊喝著不是奶也不是茶的早餐店奶茶,看著某種軟性新殖民主義的新聞台巴勒斯坦特輯報導,其實也說不上哪裡不對勁,太幸福的時候容易讓人感覺政治不正確,幾乎可以被催眠妥協於22K的薪水,我卻對有妳的一切無盡上癮,看著整個下半年的行事曆,和我們滿牆的必須完成的計畫清單,而又再度恢復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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