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pril 20, 2012

春。轉變期的小病。

放完一天八小時都在工作的春假後突然重感冒,也不曉得是因為季候突然轉換或者是抽了太多煙的關係。想到五十份總共四百頁的學生期中考論文就感到頭痛。我想要多麼仔細地一個個寫評語,但最後的精力只剩下不斷複製的驚歎號比如「good job!!!」或者「excellent!」。上禮拜六,在以The Smiths為主題的酷兒派對上突然讓我想到西雅圖的一切,hipsters和春天,可以在酒吧外面帶著微醉的意識聊著瑜伽或者單手捲煙技巧,然後突然遇見白天才在反都更社區住戶會議的亞州裔組織者,帶著同等的醉意從同一個酷兒派對走出來。禮拜日,佔領華爾街在中央公園有著春季的大型集會,我們帶著反非營利組織剝削的文宣,野餐毯子,和太陽眼鏡像是去郊遊。一瞬間認不出來之前在集會遇見的左翼份子,就連我們馬克斯女性主義者師母sylvia,也戴著超大的遮陽帽子和全黑的墨鏡,像是從南義大利來探親的遊客。春天,將一切規則打亂。我戰戰兢兢地讀著從台北寄來自己第二本書的一稿,想著自己究竟變了多少?早起教書寫字,惡夢少了,心情平靜了。我課上一名五十多歲的學生寫了個卡片給我:「Prof. Liu: Just want to tell you how much I appreciated your class and you always incorporated Web U-tube」然後感覺在這世代交錯的勞力剝削公立系統中存活下來,好像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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