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多麼喜歡在沒人打理的夜晚在雜亂的餐桌上花七分鐘捲一支煙,看九〇年代的《X Files》影集。一九九三年粗糙的科技後置和Scully八〇年代後期過大的墊肩西裝,在每一個人都過分時尚並具備iphone的紐約東村,讓人感到莫名的安心。二十年前人們感到害怕的事物--比如幽浮、縱火者、甚至是跨性者--都有了新的醫學性的病態稱謂,讓"科學"具象化一切、解釋一切、商品化一切。二〇〇七年我們開始重新複習精神分析的基進性,在傳統馬克思主義的政治經濟範疇中去理解production和commodity-exchange循環裡被隱藏的「鬼魂」--歷史上一直都被資本主義他者化的女性勞動,尤其是感情的、精神的勞動(affective labor)。資本主義訓斥我們只去用線狀的模式去理解時間和空間,任何超越主流科學限制的時間和空間都被規劃為巫術,迷信、或者是反動思想。而我們其實是多麼不願意單純理性的生物。我們的感情滲透過去和未來,我們的身體累積著她人的痛苦和快樂,我們的勞動從來都不只是為了眼前自身的生存可能,而是緊密地牽連著其他生命的心跳。於是我們對科幻著迷,因為只有在我們無法以理性的、科學的語言來理解的畫面之中,我們才能重新理解潛意識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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