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看著《saving face》和一群在紐約流散的女同志朋友守歲度過。意外溫馨。話題從如何滷牛筋到橫刀奪愛到北京拉拉運動。原本帶來的麻將也沒打了,一群人窩著一點點的酒和咖啡和煙就是快樂。我想著我其實在這樣的節日極度容易感傷,一開始離開台灣因為可以躲過所有傳統家庭的壓力和束縛而覺得自由,久了這樣的自由反而覺得強迫和鬱悶。想念著西雅圖的那群朋友,過年時的孤兒圍爐。此刻大家都遷移到不同地方了,有了新的伴侶或家。我也必須再建立自己的。這幾年來充著數過著某種亞裔移民的年,和美國朋友在春節週末的上午去中國城排隊擠著要吃廣式飲茶,熱鬧卻總是不到味。好像我是自己文化的觀光客,一直保持著非常抽離的態度。而今年我想我又重新找回了歸屬感,即使這歸屬感是關於漂離的,但覺得總算不需再表象的歡樂中去解釋自己,那些語言無法表達的鄉愁或情慾。
新年快樂。今年要好好善待自己和身邊所愛的人,更加和這個世界緊密靠近。以溫柔,以理想,以直拗和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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