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February 18, 2013

身體/公寓


經歷了一個極度疲憊但充實的週末與台北和北京來的同運朋友搏感情。因為看了關於中國同志家長的電影而想到許多和家庭的事。我感覺過了這麼久我仍是陷在一種害怕被閹割的情結之中,對於母親,抗拒著顯露脆弱。精神在最低點。提不起勁做任何事。公寓跟著我的無力一點一低的在損壞:從客廳壞掉的燈泡、廚房水槽堵塞、臥房的暖氣雜音,有時候我想要跟著這些傢具電氣一起放棄。可以麼?我似乎是在公寓中待了太久而裡頭的每個細節都變成是自己的身體臟器,發出需要被疼愛的哀嚎。在必需轉換心情而穿上大衣外出抽煙時,N傳簡訊來:「我被甩了,之前不愛我的女生也剛被甩了,我想這世界還算有點天理!」我們吃著甘藍薯片,全素優葛,和熱巧克力,聊著紐約女同志市場femme的明顯優勢,中產不中產,若是有單獨的rent control公寓那就更好了!最好在公園旁的五個街區之內,歡迎寵物,對面有賣著手工自製penut butter或者全素蜂蜜的有機超市——噢這條列沒有止盡的伴侶公寓政治。而N熱心地透過音樂界的network幫我的女友找適合的研究所,籌劃著比我心裡想著要把女友護照衝進馬桶還要更精密的長期綁架計畫。和這紐約土生土長的傢伙抱怨著城市的寂寞,心裡的空洞似乎就被靜靜地填滿,不能完全,從來不能完全,但至少能被支撐著再運轉下去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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