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west village和之前組織的朋友吃了全素的中國菜,一對德州來的女同志情侶,我點的蜜桔素雞像是加熱過的橘子果醬炒豆皮,欲哭無淚。他們和我抱怨著失去酷兒社群的焦慮,就像是四年前離開西雅圖的我所經歷的。究竟在紐約要交聊得來的朋友多難?如果妳受夠了只在意消費和打砲和最新的mixologist調酒吧的白人hipsters,那麼大概少了1/4的選項。如果妳贈恨個人主義滿嘴以身份認同攻擊彼此的酷兒,那麼又少掉1/2的交友可能,如果妳無法忍受主流社工圈的家長作風的同志,那又幾乎快去掉最後的1/4。如果妳無法忍受會穿鞋進妳家門摔壞玻璃杯並且大麻燒壞沙發抱枕的man-anarchists,或者接近妳只是為了把妳招募至任何一個社會主義黨(剛好因為妳是有色人種女性又會說中文適合幫黨內文章翻譯至全球網站),那麼妳幾乎沒有朋友可言。我是說那些不只是在派對磨蹭的對象,而是起碼能夠共同擁有某種價值觀的朋友。習慣孤獨在紐約變成一件太過容易的事。妳和這兩個可以感同身受卻又沒有多出能量伸出援手的朋友相繼擁抱之後,決定轉身背離地鐵的方向,不再前往下一局不過是以上選項之一的派對。右手一支american spirit,左手是豆奶熱可可。快記不得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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