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紐約的第三天仍在稠膩的時差之中,以《Capital I》第十章的Working Day回到現實人生。讀書會的朋友,一個懷了孕一個墮了胎。當事者都沒有人想多談,一起不著邊際地抱怨著工作和整個post-holiday的憂愁。星期六的午晚餐我搭配著關於西北美波特蘭市的hipster影集Portlandia,因為慣性地在疲憊時候笑點太低而差點燙壞整件深藍絲絨襯衫。其實妳從回來開始就幾乎足不出戶,身體拒絕著適應這個城市,她的亂和她的冷,她的太繽紛吵鬧而使人感到的孤寂。好友S不顧風雪而來聽妳說了妳說著妳急於分享的感情,擔心著妳因為想念而開始滋長的閉鎖和傷心。離開時候她傳了訊息給妳說:「我們的人生中應該要有關於馬克思之外的休閒娛樂。」我再同意不過。一個人時卻也不特別想做什麼,這一兩年總是,連好好看書的時間都沒有。情緒漸漸爬入憂鬱之中時女友總溫柔地說:「告訴我我能為妳做些什麼」其實妳知道,妳不過是在撒嬌想要被疼愛。妳仍是會認命地撐起脖子完成這一切突如其來的工作deadlines,某種太容易認命的長女性情。妳跟女友要了滷雞翅的食譜,因為想要在暫時被距離拆開的這日子,仍是能有她的味道,在日常之中。就像那些間斷的紐約凌晨三點台北下午四點夢囈般的電話。她聽到一首歌就能夠彈出每個音節或者準確地命名歌詞和年代的驚人耳力。她突然在視訊前從胸口剪開自己皺到宛如issey miyake的水藍襯衫的某種悶騷瘋狂作為。這一切的一切細節 都 令 妳 著 迷。關於春天時能和她在北京那充滿情色暗示的四合院古床上溫存的想望,上海的那些昏黃小酒吧,就能再支撐著妳好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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