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一袋袋的菜和行李提上山,雨瘋狂下著仍是牽著手。妳自顧不暇卻心疼我累撐著傘而讓自己髮梢和後背都被雨水打濕。妳問我冷不冷即使我說還好但妳仍用被子裹住我的身體。妳備菜燒水我挑音樂。我們隨唱片哼著那些年輕戀愛時熟悉的歌,有時妳合著音,我幾乎全數忘記那些歌曾經所指涉的場景。一切關於情感的記憶被重新定義。妳總是留最後一口菜給我,即使吃素但仍是堅持準備肉的料理。我們搶著洗碗盤搶著幫對方刷背。那些居家微小競爭變成某種過度焦慮人格的甜蜜舒壓方式。我們不顧油膩地親吻。妳偷時間工作我偷時間寫作。總是在同一個電影時刻決定此片的不可看性而開始纏綿。我們躺在彼此身上說話直到疲憊直到乾啞直到紅了眼眶。我們做愛卻都不再像是性而彷彿某種交換承諾的儀式。我想說我捨不得妳但在出口前妳就已經完全明白我的心意。妳因為感情的重量而脆弱而哭泣但是我們知道除了相愛沒有第二個辦法。
所以我會承接妳。在每個墜跌的時刻。
想妳並且太習慣有妳,妳離開後台北變得後勁無窮我閃避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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