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September 4, 2012

我們的戀情如同一封封的越洋情書如此傳統深沈而浪漫。

下著雨的早晨收到女友細心蒐集整裡的越洋包裹,我像是過度興奮的小孩想要當場將所有東西掏出一一觸碰翻轉感受每件物品不同的地理位置而有的氣味和質地。但礙於工作必需延遲享樂地將包裹小心翼翼放置在角落而一整天心中特別掛記著那一封封她依著物品而手寫的信件。終於回到家的下午天仍是暗著我抽了一支煙緩和心情,像是個乖巧的情人聽著她昨晚才聽著的Arab Strap 《Elephant Shoe》這張低沈柔軟的專輯,儀式般地將也是有著相同程度神經質並且對於數字偏執女友的信件和物品歸位,慎重讀著每一個鉛筆字跡並想像著她寫字的場所和心情。我思索著羅蘭巴特形容關於遠方戀人的焦慮,單向思念遠離情人的焦慮,而意外地我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定像是這一切是早就被計畫好的旅程。又如同我們如此戲劇性並且仰賴著每個時間點巧妙的錯過而在最終累積出的一發不可收拾的熱戀。相較於一開始就得離別的那僅僅五分鐘的擁抱和之後那綿長的訊息,都像是等待了太久於是無法容忍倉促道別或者收場的無盡追逐,深怕哪一端一鬆手兩頭都要狠狠地墜跌。我想著自己已經多久無法書寫情書甚至為了任何一個人哭泣,以為這不過是愛情必需歷練的過程,成熟理智就事論事,為了生活某種必需的枷鎖妥協。而在她身上如此容易地就找回那個曾經溫柔深沈的自己卻也被完全包容地瘋狂任性著。我想是否是太過幸運而需要將自己打醒,但在每個清晨我卻感覺自己比任何時候都感覺有著強大的精神能量地活著。若這不是愛情那我想我從未觸摸過比它更清晰立體柔軟的質地。在她寄給我西蒙波娃的《越洋情書》中,隨手第一頁翻到的是:「再見,親愛的。很快我們心中會燃燒著相同的歡樂的火花。我等待著。我等你。其他什麼事也不做。」我慶幸我們甚至不需要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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