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October 4, 2012

記憶的雙重標準


似乎是由於某種太過悶溼季節交替的過渡期或者是忙碌而無法被解決的慾望累積,在晚間十一點總算回到家後拼了命地刷著浴室的瓷磚像是要剝除自己一輩子的老繭般。甚至還吸了整間屋子的地板,小狗一直對著吸塵器亂叫讓我感到無奈又好笑。突然一個人得承擔所有日子雜事包括每天遛狗四次的這種日子,從地鐵站出來後巡視著總是在那的穆斯林水果小販想起女友督促我得買的經期蔓越莓,但似乎是太晚了路上只剩下來回酒吧的人群。碗盤洗了又乾髒了又洗,showtime播著多重伴侶主義者實鏡節目的私下三方婚姻,我卻怎麼也記不清楚他們的關係連線圖。我對於自己愛情的記憶從2005年之後就不再刻意任何細節,而此刻我卻如此在意著女友的生活包括舊感情的一切順序。那些稍微可以想像到的地理位置,那些過於熟悉類似電影片段的情節,那些不得不去勾畫的性的視覺,都輕易能讓我感到某種存在性的慌張。我的愛情從來不曾如此和從屬相關。想必是因為太過在意並且貪心。而後來在窗外人潮漸漸安靜退去之後的午夜,這些由體內外移投射到那些我甚至不熟識歷史角色的焦慮,似乎不知不覺之中取代了我對於此刻自身居住空間這一個月來的巨大變化。那一切一切曾經如此不需要懷疑的細節和節奏,都像是上個人生的事情。原來感情的終結不只讓歷史變得陌生,卻是讓記憶埋葬於時空的黑洞之中。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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