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禮拜六這裡當適合狂歡的晚上我路線不明地獨自在東村的公寓中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編制著人類性學的課程並重複讀著情人的信件。我不是一個擅於分心作業的人但突然空下來的自由的這個週末夜晚,我只是非常想要重聽elliott smith
這張過短卻令人迷戀的專輯,像是我還是十七歲的無所事事在美國郊區寂寞至極並空調溫度過低的地下室為了愛情甜蜜或感傷著。到了這個年紀出門社交的朋友都是成雙成對在極度認真婚姻般的長久感情之中談論著單一空間和單一語言的生活的瑣事,比如晚餐的調配以及親戚婚禮的準備。我滑著手機看著facebook的動態搜尋情人的蹤跡邊看著gmail的信件籌備著明年critical ethnic studies研討會的團體座談項目,又邊焦慮如此左派學術培訓的未來是如此抽象我何苦,不如就去考諮商師執照或其他。d在昨晚的四杯酒讓我對於自己的未來憂鬱後又說沒有關係妳就戀愛吧結婚吧然後寫小說邁向情慾女作家的地位。我想如此夢幻的人生是否太不適合自找苦吃的我的基本宮個性。我的生活總是參雜著如此複雜對於空間和文化的跳脫想像及運用,理智的思緒在五年為計算的時間範疇,身體還留在台中的某個角落,焦慮在眼前的這四個必須撐過去的學期,喉嚨還卡在昨夜抽太多菸的monster酒吧,想念則是強權地跨越所有時區和地理的界限。而其實我是如此渴望被某種霸道的力量給全數佔據並總和,比如愛情。在平行進行時空中的chelsea區大四川餐館內,吃著相當順口下飯的炒土豆絲和過辣的乾扁四季豆,怎麼樣都算是撫慰了某種異地的鄉愁。而華裔的服務生看著剛進門的兩對男同志情侶眉來眼去地操著毫無忌諱的中文說:「哎呦,他們美國人都喜歡這樣。」我跟a撲哧地笑了出來想我們這桌亞裔同志活生生在他們眼前,不過大概因為中文口音太過標準地點了紅油炒手而完全被忽視了同志的身份。那又如何。我愛上中國餐館就和許多美國人的目的是一樣的,大盤的炒菜適合帶走留下下飯成為明天的午餐,以及餐後這看似愚蠢卻帶來無限歡樂的華裔美式文化精髓的fortune cookie。今日所抽到的是:「For light, you have to go for the source of the light, not any reflections.」(關於光,你必須去追求那光線的源頭,而不是它的倒影。)我剝著過酸的柳丁皮,想著這個句子思索了好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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