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尋常晚上從晚餐走回公寓的路上,我和L說,我必須見其他的人。如果這段關係不允許,最終我只能夠離開。
為什麼如此衝動霸道,我也說不清。究竟是坦承還是加速某種東西的毀滅。而關於為何這段感情會走這個地步,中間已經有了太多無法分別的變數。像是支流過密的河淹進無底的海。整週的早晨我們坐在長方桌的不同角落,緩慢吃著自己的早餐沈默而各懷心事。只是冷靜和平地交代彼此,好的下午記得遛狗。那麼晚餐得買些什麼食材。電費又得繳了這個月好像比較高應該是冷氣的緣故。去表姐的婚禮是不是要帶max去?我感覺殘忍,但究竟是不是不斷的欺騙比誠實更加殘忍。直到兩個人都無法再感覺到被慾望。無法再感受被愛。也許是我們彼此都把耐心耗盡。剩下理智在支撐日常的生活。
我感覺啞。因為渴望愛所以如此著急。但我必須更慢長而溫柔地練習感情。也許等磨厚了心的繭後,才得以真正開始理解從屬的意義,和牽絆那名詞所帶來的全面性的不安和焦慮。
請將我緩緩打開。像是一個老而硬脆的傷口。探測著肌膚外表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