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February 3, 2012

將計就計。



八小時紐約到伊斯坦堡--我讀著關於佛羅里達洲美國原住民賭場的政治經濟和種族控制的ethnography,一邊喝著土耳其紅酒還有Brad Pitt的好萊塢電影,降落在這個意外下著雪的城市。匆忙轉機--兩小到Tel Aviv--我不到該從說起我對這趟到以色列旅程的矛盾和抗拒。關於這個政府種族屠殺的戰爭,並不是一個學校出機票錢就可以覺得精神和諧的矛盾點。E是個完全批判以色列政府對於巴勒斯坦戰爭的以色列朋友,但她不完全同意學術性上的聯合抵制,由於自己本身在這土地長久以來政治立場被白色恐怖抵制的關係,她說,以色列的左派需要被外界聽見受到國際的支持,否則在當地的政治抗爭非常容易就被法西斯主義壟斷。這是我目前暫時理解的立場。而禮拜五的Tel Aviv是多麼地安靜,除了在Ben Gurion機場海關的惡性刁難,這個城市的海灘和夕陽,讓人多麼難想像我們現在離埃及和伊拉克是那麼地靠近。我們和革命和戰爭是那麼地靠近。

海灘的沙粒柔軟溫暖--石頭建造的牆上都是充滿曖昧同性情慾的壁畫。機場的計程車司機一路開著車一路不經意地說「Israel is the best city for the gays!」我們不知道是不是聽錯,best city for what?他完全沒有猶豫相當自然地說:THE GAYS!我和我身旁相當於一百八十公分高留著低調龐克頭髮的白人butch對看一眼,這不是pink washing(以色列以"開放"同志政策希望觀光和資金的政策)還能是什麼?

espresso、海灘、海灘、espresso,然後和E的十七個家人吃shabbat晚餐,喝不完的紅酒,超過二十四沒睡的我吃著猶太麵包和雞湯然後隔壁義大利鄰居的手做冰淇淋然後紅酒、espresso、espresso,陷入完全語無倫次的狀態。我們和E的弟弟討論巴勒斯坦和語言的政治性,和E的作家表哥在陽台捲煙,然後更多的紅酒。R和我精神混亂的坐在沙發上想,這次的旅行對於我們的系上帶有某些特殊的政治意義--我想我們都被寵壞了並且玩弄了。何不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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