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pril 2, 2010

資本生活中的矛盾是被經常過度簡略的挑戰。

我坐在roy street上的咖啡廳看著這莫名其妙的雨--極快速地、四十五度傾斜、綿密的雨,而感到疲憊不堪。我目前的生活充滿著我應付不來的矛盾:和學校工友組織的勞工運動,革命者訓練,並一邊兼差幫一間支持戰爭的保守日裔美國人組織做數據管理的工作,你會非常驚訝他們可以籌到多少亞裔美國人的捐款!一週的下午全被會議的時間佔滿,即使搬來和L一起住,我們頂多只能在睡前一個小時好好說話,然後就是睡眠時間和在這資本主義社會下另一天的開始。媽媽的政治家學生的朋友在曼哈頓中央公園旁有一棟兩億的公寓,只是空著來招待朋友;而台北的房價炒到一坪八十五萬--這樣的房子到底有誰可以買得起?!我身邊圍繞著比例相對高的勞工運動者,但一離開這個圈子,大多數的人還是迫不及待想要成為中產階級,考醫學院、唸MBA、上大型企業公司、競選民主黨的新星有色人種政治家、花六十萬去歐洲旅行。這對將要上博士班的我代表的是什麼呢?即是我拿的是比低收入戶還低的獎學金。也許學習去拿些生活中存在的這些矛盾是目前生存的必須。我只是想要有更多的時間建築我的感情和社群,並且更多在短期計畫之外的自由思考空間。我在清掃房子時發現去年買的鴻鴻的詩集《土製炸彈》,一直沒有時間好好讀,現在才發現原來這是一本不僅是反戰,並且是反帝國主義和反猶太復國主義的驚人詩集。我想這些看似過度簡單或草率的知識一直是存在我們的周圍,但有時候它的傳導力量和解析都比什麼薩伊德的東方主義還來得有力量多了。也是這些露骨或溫柔的文字一直督促著我學習的動力。我的焦慮總是在閱讀文學或者胡亂寫些日記後減輕許多。即使這雨還是他媽的奇怪地傾斜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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