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rch 31, 2013

人在北京



人在京城,思想也變得嚴肅。在書寫的交流中,大家總是會想得到心中一直反覆周旋問題的答案,關於愛情的,生活選擇的,論述的。但我終究只是一個人,有著侷限的經驗和思維,有時只期盼文字可以觸即超越肉體和物質限制的什麼,或者激發某些繼續尋找答案的動力,那就足夠安慰了。

3.31.2013 | 北京同志中心


Sunday, March 17, 2013

我們總是在失敗那又如何


眼看距離上海/北京的行程只剩下不到一週,我在一點春意也沒有的紐約焦慮著處理緊急的工作項目。仍是相當地冷,抽煙抽得很急。在上東城設有專門放昂貴嬰兒車的法國早午餐店,和短期待在紐約進修我大學時期的心理系教授見面:她在史丹佛求學認識早禿卻英俊溫柔的醫師丈夫,他們一歲的小女兒,他們西雅圖首都丘上的四房一廳,他們關切著yelp review四星半以上評價的餐廳——對於某些人看似輕易完美的人生感到不可思議,比對著自己註定歪斜的參差不齊的人生。某種精神分析的機制讓我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父親曾經如何對旁人半開玩笑地說,這是我走歪的女兒。我卻再沒有任何抱歉或者羞愧,從來就不信仰那種努力必有成就的菁英制度,只是更加覺得這一切的辛苦,投入的心力,真的不能夠用任何客觀人生終點的回饋來衡量。而是在這過程中我們建立了什麼,也許是一種新的視角,另一套的社會關係。和長期的運動同志朋友c說,是啊我們兩年多來的抗爭,也許無法對於整個轉型中的教育制度有什麼大方向的改變,但若是冷冷看著自身和所關注人身邊的災難發生,卻不做任何行動,那又是什麼樣可怕的無感的抽離人生。我想要在過度消費和娛樂的生活之中和這世界更靠近,和真實的自己更靠近。我所有做的,包含愛情,和有時必要的孤寂以及無法避免的挫敗,都是在回答這個關於存在的問題。

Sunday, March 3, 2013

香氣的政治正確性


結束了大紐約區三場酷兒/同運討論會之後才發現美國境內酷兒圈開始流行起「無香氣空間」的新政治正確。我對於此類標語感到極度的懷疑。也許真是美國地底從工業革命開始的強悍毒物深埋在基因裡,於是每個人似乎都有五種以上的過敏原,並且要隨時攜帶花生過敏呼吸組塞的大腿插針。我也曉得這種空間的成立是某種酷兒和身障權運動交接的成果。而其實住在這裡的第八年後我竟然也開始對咖啡因感到敏感--那些失眠的夜晚多半不是來自於感情困擾而是硬要配上香煙的晚飯後咖啡。但是,香氣,真的嗎?!為什麼運動都要一點一點地拿走任何生命中微小的快樂消遣和美學。我慶幸自己已經越來越遠離這樣令人窒息的政治正確。關於某種必需時時刻刻都得很左的包袱,其實才是種將生活習慣不同的「非運動圈人」隔離在外的反動力量吧。

不曉得為何我如此在意香氣不香氣。也許是我今早醒來時後格外想妳。在高鐵出站時,妳總是在完全精準算好的位置和時間,˙裹著我熟悉的香水等著我。那時候充滿異味的公共空間都成為過盛想念終於換得的擁抱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