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rch 17, 2013

我們總是在失敗那又如何


眼看距離上海/北京的行程只剩下不到一週,我在一點春意也沒有的紐約焦慮著處理緊急的工作項目。仍是相當地冷,抽煙抽得很急。在上東城設有專門放昂貴嬰兒車的法國早午餐店,和短期待在紐約進修我大學時期的心理系教授見面:她在史丹佛求學認識早禿卻英俊溫柔的醫師丈夫,他們一歲的小女兒,他們西雅圖首都丘上的四房一廳,他們關切著yelp review四星半以上評價的餐廳——對於某些人看似輕易完美的人生感到不可思議,比對著自己註定歪斜的參差不齊的人生。某種精神分析的機制讓我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父親曾經如何對旁人半開玩笑地說,這是我走歪的女兒。我卻再沒有任何抱歉或者羞愧,從來就不信仰那種努力必有成就的菁英制度,只是更加覺得這一切的辛苦,投入的心力,真的不能夠用任何客觀人生終點的回饋來衡量。而是在這過程中我們建立了什麼,也許是一種新的視角,另一套的社會關係。和長期的運動同志朋友c說,是啊我們兩年多來的抗爭,也許無法對於整個轉型中的教育制度有什麼大方向的改變,但若是冷冷看著自身和所關注人身邊的災難發生,卻不做任何行動,那又是什麼樣可怕的無感的抽離人生。我想要在過度消費和娛樂的生活之中和這世界更靠近,和真實的自己更靠近。我所有做的,包含愛情,和有時必要的孤寂以及無法避免的挫敗,都是在回答這個關於存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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