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5, 2012

孤獨/社群

對於孤單這件事情變得相當擅長。整個感恩節假期幾乎像是生理需要的將自己冬眠在家裡趕著堆積如山的計劃截止進度。整個東村都是空的,沒有車也沒有路人地那麼反常。除了感恩節當天早上在The Bean咖啡廳裡一群沒地方去的吵鬧NYU白人大學生,發表著對於民主黨的見解,我非常喜愛這樣沈靜的美式家庭假期中的紐約,像是我一個人的。想著L在她那三十多人的華裔美國人大型家庭聚會,難免想念某種被融入於什麼「文化」中的參與感,即使我知道我總是在那友善距離感的家庭溫馨假象中感到更加地格格不入,那是關於酷兒也是關於移民的無限惆悵感,在這樣的假期中被更加地放大,被那無盡的加州大型mall的購物行程,或者某種美國知識份子中產階級家庭的舞台劇文藝活動。而我,今年,在吃完極度豐盛的北京友人親自下廚弄的麻辣鍋後很不爭氣地病了,身體像是罷工一樣,只想要被無盡地寵愛。忘了誰問的:「感恩節究竟要謝誰呢?」若是這是美國人對於殖民暴力的表象歉意,那我們更加應該重建它的意義。即是因為越漸年長對於「社群」的概念越加薄弱了,我還是那麼心存感激,這群可以從手相聊到中國文化定位聊到全民健保聊到蕭雅軒的朋友,或者拿著火雞粥和檸檬薑茶來探病並不能自己地辯論起左派共產主義組織可能的朋友。社群就是如此,是一種張力,將妳的生活有時擴大有時深入,即使當妳是物理上孤獨的時候,那力量支撐著妳,讓妳不至於被自己時來的情緒死角擊敗或崩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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