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29, 2012

柏林想像。


這週因為過於疲憊甚至無法好好看完一部電影,寫完一封信。不斷追趕著撲面而來的工作課業瑣事。公寓像是欠缺照顧的動物不斷發出令人焦慮的聲音。而一些我所熟悉的物品都要從這個空間隨著上一段感情完整的終結而將永遠地被搬離了。比如牆壁上那幅彷若水墨的畫,走廊上樂團專輯的框畫,一些似乎再如何呵護也適應不了室內陽光溼度救不活的植物。於是禮拜五的晚上決定我必須離開這變動期空間的沈悶感而去了友人P在布魯克林的生日酒會。場面乾淨地劃分為女心理系生和藝術圈的男同志。一圈喝著白酒一圈喝著香檳。只有我一人因為過於疲累無法承擔強大的醉意而仍是慢慢喝著brooklyn larger,在沒有任何紗窗敞開的三樓窗延,冒著墜樓的危險保持著強大平衡感一邊抽著菸,一邊傳簡訊給在台北的女友,一邊和身經愛情百戰的心理系友人們討論遠距離戀情的普遍度、skype中居家的甜蜜感、和見面時必要激烈的性。怎麼喝也醉不了,只是想無盡地抽著菸,心裡盤算著回家迂迴的路程一心只想著保持著某些精力而能回家和女友說到那麼一些話,也好。和露著難得相當小女生撒著嬌的大男孩P說了二十四歲生日快樂後,以最迅速的腳步離開。在無盡轉著車試圖跨越區域從市外回到曼哈頓的尋常紐約凌晨兩點,地鐵中我對面的異性戀情侶靠在彼此的肩上安穩睡著,右方站著一群和我對過眼卻不互相微笑,大概是剛從西村酒吧出來的女同志,左方坐著全身黑畫著大紅口紅改良歌德系的new school藝術系的學生,紅色的背包放在我的腳邊有點過於靠近。我將耳機裡flying lotus的音量放的相當大聲,想像自己被帶離眼前的場景,腦海中不斷出現的畫面便是明年夏天在柏林和女友生活的公寓場景。那光。我多麼希望一伸手就能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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